1月25日下午

1月25日下午，北京大学教授李零携新书《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周易〉的自然哲学》做客北京三联韬奋书店图书馆，与部分读者进行了一次小范围交流。这也是李零在《论语》、《老子》、《孙子》之后，详细解读的第四部传世典籍，为“我们的经典”系列丛书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该系列的另外三部分别是《去圣乃得真孔子〈论语〉纵横读》、《人往低处走〈老子〉天下第一》以及《唯一的规则〈孙子〉的行为哲学》。另据出版方透露，李零下一本新书《小字白佬》也将于今年上半年出版，该书 0多万字，由李零已出版的 0多部著作的序言、后记集结而成。

“我读我写都是为我自己”

《周易》是群经之首，也是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古书之一。据新书的责编曾诚介绍，《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最初的底本是2005年李零为北大硕士生讲解《周易》的课程讲义。依据新出土文本，李零对传世的《周易》正文加以整理和疏解，用简要的语言贯通大义、白话译注。此外，该书对《周易》所蕴含的阴阳对立、五行循环的自然哲学也有独到阐述。

“所谓”教学相长“，教与学二字本就是同源的。我教即我学，我学即我教。我只有先教自己才能再教学生。”李零十分谦虚地说，因为周易年代古老、枯燥难懂，加上学校所安排的一个学期的课时非常有限，他非常害怕在课堂上谈《周易》。“我只是把能够想到、学到的东西都写下来，明明白白，让别人看懂。一方面我们是在讲孔子所读的当时最古老的经典，同时又要看到《周易》在战国秦汉的后续发展和转变。”

经典不是固定的

李零将“我们的经典”以及他的其他著作都看作是“读书笔记”。“读书就是长知识、解闷寻开心，和普通读者其实是一样的。孔子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还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谈及当下高校的课题制度大潮，李零直言，课题制把人分成了“学术老板”和“学术打工仔”两种。“在这个资本运作压倒一切，创意变成产业的时代，个人的学术还有没有价值？反正我是坚持写我自己的东西，我读我写都是为我自己。”

李零表示，之所以选择《论语》、《老子》、《孙子》、《周易》作为“我们的经典”，是因为这四本书对中国的思想史影响深远。“如果别人想就此攻击我也很容易。”他笑称，上述“四书”确实与西方汉学界眼中的“四大经典”完全一致。“如果说我”拾人牙慧“也无所谓。”在李零看来，西方学界较重视“思想史”研究，例如“古典学”研究的内容，“所以他们在中国古书中寻找的是最具思想性和中国人智慧的作品。而不会说出于对你宗教的尊重来选择。”

李零还强调，我们传统所谓的“经典”从来都是不固定的，他也没有刻意选择所谓的“经书”。“在这四部里，只有《周易》是过去所称的经典。《论语》无论你是搁到战国时代还是汉代，都不会算作一部经。在汉代它是一部传记。”他还以胡适所讲思想史举例，“胡适不是将儒家放在独尊的地位，而是拉回到诸子百家的范围里谈。”

台湾学术地位

谈及1949年以来台湾学术界的地位、声誉近些年在大陆知识界日益提高，李零认为，这与大陆思想界目前的生存状态有关。“台湾学术界虽然没有经历我们这么多的政治运动，但要强调台湾学术并非脱离政治，两蒋统治时期，长期也处在白色恐怖下。”李零说，大陆的学者尽管受到各种“干扰冲击”，但“绝大多数文物、绝大多数学者仍就在大陆。许许多多”被边缘化“的学者仍在做事。”李零拿自己曾任职的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举例，“”文革“期间社科院都停了，就我们所还照常上班。考古资源仍在大陆，考古所也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情。”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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