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只给自己留下了两个未来干涸升腾或奔流位置

对于青春啊很多人都说被狗吃了，但是要说这不是被狗吃不吃的问题，这是青春的宿命啊，最后青春旧两个结果，一个是干涸升腾一个是奔流到海，所以在这个忙碌的世界我们都太孤独!

青春是一条蜿蜒的河，击过无数山石，拐过无数弯道，只给自己留下了两个未来——干涸升腾或奔流到海。

我骑着一辆共享单车朝前驶去，阳光有些刺眼，帝都四月的天气已燥热难耐，仿佛一个火星便可以引燃整个世界发生爆炸一般。

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安静下来发发呆了，当你融入一个集体，除非足够强大，不然只有淘汰与盲从。所以我与这车水马龙并无本质区别。

我停下车子，坐在路边，突然想起了认识了十三年的朋友王景尧。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半之前了。

我抬头望了望这少有的湛蓝，喃语：找他出来聊聊天，发发呆吧?

王景尧跟我选择了非正规路线的两条路——我一直认同“存在即合理”，所谓的正规非正她的怪异行为规也只是走的人多了的路跟走的人不多的路的区别。他花了几万块钱去学了技术编程，我带了二十块钱离家出走。

“最近怎么样了，景尧?”我问对面的他。

他举起一罐雪花一饮而尽：“还那样，我可能年底要结婚了。”

“哦。”我笑了笑，突然怔住了，脑袋一片空白，半响，又道：“车房呢?”

“我爸妈啊，他们出首付我慢慢还……”

这倒无可厚非，现在买车买房靠家里出首付再正常不过了——不啃老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孝顺。

王景尧的家本来跟我一样落在那个贫穷的小镇，十年前，他们一家人为了给王景尧提供更好的读书环境搬去了沈阳的市区，他父母起早贪黑租了个几平米的门脸卖烧烤麻辣烫，后来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买了楼落了户。

我低头，突然觉得有些沮丧，谁也帮不了我，但又分外自豪，谁也不被我拖累。

“老苏，你还记得‘大笨’吗，他前阵子来找我了。”

“你还跟他有联系啊……”我略微惊讶。

我怎么不会记得那个给我留下阴影的人之一呢?

“大笨多方位的传递出他们享受经典与时尚的融合”是他享誉全球的外号，比他的真名用的频率更多。

从始至终，校园就是社会的缩影，有管制有规则，自然也有盲从与取舍。

“大笨”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犯罪坐牢了，从这点上看他的母亲还算伟大，独自把他带大。

他从小就是那条街的霸王，到了学校欺软怕硬成了那些校园恶霸之一。

四年级有一次午休，我跟王景尧坐在滑梯两边的坡道上望着天空发呆。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我问他。

他反问“以后想那么远干什么，你呢”?

我吐出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不假思索：“我也不知道，我就想一个人躲起来，远离一切，因为我讨厌这一切。”

“也远离我?”

我没回他。

耳边突然响起了脚踩铁楼梯的声音，我刚抬头打算一探究竟，就被一只手拽了起来，昂头一看，是“大笨”。

“是你告状的么?”

“什么?”我装作不懂。

他抬腿就是一脚：“妈的是不是你跟老师说我们那天逃课了?”

我摇了摇头：“景尧，你告的?”

景尧站起身，一头雾水：“啥玩意?”

这时候我才发现滑梯下面还有别人，“大笨”一手拽一个人带我们下了楼梯，直奔教学楼后面的角落，后面那些人也跟了上来。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比较孤僻却又特别阴暗的人。我想如果养育我的是父母，大概我不会性格扭曲成那样，我就算受了委屈也无处诉说，只能哭——他们打我我从不还手，自卑与懦弱充斥在了我的每个细胞中，但只要我哭了，我就会不管不顾地上去跟他们打成一团。

那天我哭了，“大笨”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跟我单挑，结果被满脸泪水的我压在地上咬出了血，抓破了脸。

他们走了，说让我等着。

我哭完了之后又恢复了原样，整个身子开始发抖，出了校门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女人，女人旁边就是“大笨”。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我两个耳光，我的鼻孔立刻流出了血——那是我这一生受过仅有的两次扇耳光。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妈妈。一个犯罪坐牢的父亲，加一个面目可憎行为可憎的母亲，我突然觉得“大笨”挺温柔的。

同时我也知道了，那天晚上他也叫了校内校外的混混，带了麻袋钢管本打算把我抓到胡同打一顿，结果被他妈妈这一出打乱了。

我是不是要感谢他的妈妈，感激涕零地道一句：去你妈的?哦不对，是谢你妈的。

但我也很遗憾，没能目睹我校这些城管人才的风采跟情怀。

后来小升初就再也没看到“大笨”了，据说他连初中都没上。不过去年回老家我由于家里速太卡去了吧，看到了他，还是以前的模样，还是以前的气质，还是以前的味道，打着游戏骂着娘。他却没有认出我了。

“我不像你，跟很多人老死不相往来，我跟当初小学同学基本都有联系。”

景尧的话把我从回忆扯了回来。

“他找你干吗?”

“他还在抚顺的那个小镇上班，一个月开不到两千，那天看到我发的动态就想来沈阳找我。”他话锋一转：“我记得小时候这货没少欺负咱们吧?我要不要摆他一道?”

我摇了摇头：“我忘了，你随意。”

我又怎么会忘呢?但不忘又怎样?仇恨一个人的痛感远不如放下一个人的快感来得自然舒畅。

更多的，只不过是成长会让我们放下太多忧伤，伪装成太多多年前不曾有过的模样。

这个世界太忙碌，我们内心太孤独。

二十几岁的年纪，突然就成年了，才发现儿时觉得遥不可及，殷殷期望的成大人反倒是一种痛苦了。我们要独立思考由于生活方方面面带来的困扰，更要独立思考与这个世界的更多羁绊及其各类喧嚣。

是的，喧嚣。

我们再也没时间像小时一样仰望天空就是一个下午，发发呆觉得无所事事了。

“你现在一个月能收入过万了?”我试图转移话题，却又骂自己实在不该这样用职场禁忌的话题来转移。

我记得王景尧去学的那个技术编程的班上过报纸，说有的人毕了业月工资就过万了，去北上广特别抢手，月收入都20k起步。

“没有。”

王景尧跟我认识了十几年，那种友情就是我们都拿对方的家人当亲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真的闹掰的关系。所以他并不会因为我任何话语有情绪。

他反问我后得知我现在的收入跟他差不多，又道：“在北京，够用么?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北京，我就觉得沈阳挺好的。”

“是啊。”我对他的话大为赞同：“我也特别的讨厌北京，但却又不得不在这里生存着。很多二三线城市的人会在自己的城市买房成家，怡然自乐。但奔来北上广寻求机遇的，反倒忙忙碌碌无数年，一无所有。”

王景尧嘴里那口啤酒含着，没咽下去，愣神了。 成年后才发现原来小时的快乐是那么唾手可得，现在却遥不可及。一直以为努力会到来的拥有，结果却成了不再失去便心满意足。

去你妈的追求。

对面的王景尧把嘴里的啤酒吞了下去，而后站起来打算离开了，朝我笑了笑，很诡异的笑。

“你去哪儿?”

他没理我，朝外走去，我跟了过去，发现外面的天很蓝，阳关有些刺眼……

“醒醒吧，别睡了，这辆车是你在用吗?”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坐在马路边睡着了，路人叫醒了我，只是因为想用那辆共享单车。

我把车锁锁上，挥手让他骑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朝前面走去。

旁边有一家幼儿园，门开着的，我直接走到滑梯坐在坡道上，发现自己卡在上面了。

我掏出打给王景尧：“景尧，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沈阳找你玩吧?”

“我没时间啊，我在山西出差呢。”

“挖煤?”

“去你的，我倒想……”

我倒在滑梯上望着天，好蓝啊……下游按需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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