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病人陕西省千阳县双拥办的

家有病人(陕西省千阳县双拥办)

林晓峰

就被警方处理过。对于民警而言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没什么奢望，一生倔强、坎坷、平凡、满足。如今，连健康都守不住了，仍不知不觉。这些日子过来，所思所想最多的莫过于父亲和他的病，两者结合也就是关于病人。

自去年父亲大病出院后，留下后遗症就是他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病人。诚如大夫所言，父亲的性情大变，不经意的行为与言语就会招来他无节制的破口大骂。几十年说话都温声温气的他，骂起母亲来嗓门大得惊人，语言狠毒且无情。而母亲总是一次次地试图辩解，最终招来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谩骂。我若在场，会立刻制止母亲再接他的话，以此换取所谓的和平。

一个周日，我抱着儿子皮娃走过一个玩具店，孩子指着一个充气的塑料大锤说：爸爸，我要那个。我问他：你要那个锤谁呀？孩子说：我锤爷爷呀！为啥要锤爷爷？我不解地问。爷爷老骂人哩，不锤他锤谁呀！儿子煞有介事的纯正陕西方言引得我暗笑。

童言无忌，可见爷爷在孙子幼小的心灵留下的是什么。那一日我很伤心，父亲老了，疾病主宰着他。皮娃正是要人疼爱的时候，但已不能享受到爷爷完整的爱。这也不是父亲所能想到的，其实他日夜盼着孙子很多年了，只是我成家迟，自然生孩子也就迟了，以至于父亲没能在正常的状态下好好和孙子玩几年，造成如今皮娃要更爱姥姥和姥爷。父亲的病情严重地影响着我们这个家。昔日总爱展示厨艺的他已不再上灶，最擅长的事除了仰卧沙发看电视、一遍又一遍重复听那播过百八十遍的评书，就是在别人说话时接一些不着边际的碎语。母亲70多岁了，一辈子也没能把菜炒得好一些，且动作极慢，丢三落四，为此，也没少挨父亲的训斥。人越老越固执，儿女的话似乎根本改变不了他们的老主意。你说吃淡些，他不；别抽烟，他不；把吃剩的菜汤倒掉，他也不父亲病后能做的事少了许多，脾气害了他，兄弟姐妹常常躲着他，怕他犯倔。偶尔有老友来看他，他的话总会伤及人家，以至于人家对他敬而远之。

人老了，最多的还是孤独，最需要的还是陪伴。儿孙都在身边时，他的情绪会好很多。我虽在县城工作，但一有机会就往家里跑，想去好好陪陪他。但好多次我一进家门就后悔了，看到父亲的样子，顿感这个家慢慢让我陌生，令我心焦，让我感到胸闷。可每次一离开，心里又总是惦记着家里的一切，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现在只是个开始，明天一切都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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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陕西省千阳县双拥办）